贾珩面色不喜不怒,沉声道:「按着兵马授予江南大营经制,应有兵五万,剩下一万八千人,到了哪里去?」
王节判一时又是支支吾吾起来,拿眼去瞧着一旁的叶真,在贾珩目光逼视下,一副马科长脸的模样。
周围默然而立的军将,脸上神色也多不自然。贾珩不再询问那突然马科长脸的节度判官,而是看向叶真,问道:「叶侯,你为江南节度使,可知缘由?」
此言一出,在场众将都看向叶真,静待其反应。
叶真面容上却见不到什么慌乱,道:「实不相瞒,江南大营兵马当年系为征讨南疆的兵马,崇平元年,尽数调任金陵戍卫旧都,这些年过去,少历战事,将校凋零,而南省百姓多不喜从军,兵额才致不齐,先前两江总督衙门与本侯整顿过一次,已经陆续补额,但仍需一段时间。」
其实,现在的兵额已是整顿、补额过的。
贾珩毫不避讳道:「既是经制兵额不够,当裁汰冗额,以减朝廷兵饷之负,江南大营方面这些年为何没有上疏?」
此言一出,下方的众军将,神色多有不善。
而甄韶则是眯了眯眼,静静看着那少年如何处置军务,江南大营可不比江北,这些军将不少都是当年安南之战的骄兵悍将。
这时,叶真沉默了下,解释道:「原军将皆有大功于社稷,当年上皇和圣上都有圣谕,命本侯需优恤待之,而江南大营久无战事,虽营兵并未满额
,但与大局无碍,不过如今虏寇竟于江南之地肆虐,也需重整武备,以济兵事。」
贾珩神色淡淡,不置可否。
江南大营裁汰老弱,缩小编制,已是刻不容缓,但安南侯叶真坐在这里本身就表达了态度,这是在为江南大营的部将撑腰,但若说安南侯抵挡整军经武大计,他也未必有这个胆子。
说白了,还是想谈条件,这些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