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的雨幕,说道:“刘盛藻的儿子率先招了。”
在第一次离开扬州前,锦衣府的校尉就拿了刘盛藻的儿子刘昌道,经过一番讯问,不仅将其子扬州城中欺男霸女的斑斑恶迹招供清楚,而且还问出了盐运司亏空的底细。
八家盐商与刘盛藻每年都要对上一次账簿,八家共分利银,而盐运司的亏空早就通过各种辗转腾挪的支取手段成了刘家和八家盐商之私财。
当然,重华宫也收到了一大部分。
陈潇皱了皱眉,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贾珩面色幽沉,冷声说道:“让锦衣讯问马家和程家之人,交待运库盐税历年结余亏空一事的线索,如果程马两家招供,本官可以向朝廷上疏,让朝廷网开一面,从轻发落!另外,一旦罪证确定,就派锦衣缇骑拿捕刘盛藻,从而揭开盐司运库亏空的盖子。”
事到如今,江北大营已经落入他掌控之中,如果说讲究吃相,则是有意不去动盐商,但对刘盛藻这等官吏就没有什么顾虑,客观条件其实已经成熟,不过在此之前需要和齐昆沟通一下。
陈潇螓首点了点,清声道:“那等会儿,我让人过去知会扬州百户所。”
“去吧。”贾珩低声说着,目送陈潇离去,回身到了阁楼。
一直到天色傍晚,北静王妃甄雪才只身离了宁国府,贾珩将其送上马车,折身返回蓬来阁。
登上二楼之时,尤氏早已翩然离去,而唯有一个青裙少女伫立窗前,眺望着窗外的重重雨幕,周身的安静、寞气质,似与窗外的风雨融为了一体。
贾珩面色微动,缓步近前,同样立身在轩窗之前,看向庭院中的雨景。
目光穿过垂挂的雨幕,江南烟雨重叠明灭的假山嶂石之上,在凹坑中蓄积着雨水。
而庭院中种植的梧桐、芭蕉、松树、柳树,早已在潇潇暮雨中苍翠欲滴,蓊蓊郁郁,映衬着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