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昆心头冷哂,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如是好好配合,何必引的朝廷派得锦衣介入?
在扬州如陷泥沼一般半年多,盐运司一场大火烧了所有桉牍账簿,更是将这位阁臣的脸啪啪地打,今天也算是得了机会出一口恶气。
林如海凝眸看向脸色变幻的刘盛藻,沉吟道:“刘大人稍安勿躁,盐院已经派了书吏前往相请永宁伯。”
垂眸之间,心头也有些不落定,儒雅面容上现出思忖。
子玉不是与玉儿一同去了金陵,怎么一个人悄悄回到了扬州?玉儿在金陵怎么办?
江桐暂且压下心头的疑惧,对着黄日善问道:“鲍总商还有黄兄怎么还没来?这都快己时了。”
在场盐商也是一二十年的交情,鲍祖辉还有黄诚两人不至,多少有些不寻常。
此话一出,黄日善同样皱了皱眉,似也有所疑惑说道:“来之前已经派了人知会,可也不知为何,现在还没有过来,按说扬州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萧宏生拧了拧眉,心头涌起一股思索,隐隐觉得情况只怕不太妙。
刘盛藻冷笑一声,得住机会,讥诮道:“别是又被安了勾结东虏的罪名,已经被锦衣府抓到囚牢里,严刑拷问去了。”
江桐、黄日善、萧宏生:“……”
林如海面色幽沉,接话说道:“刘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先前东虏刺杀,刘大人也是见证者,而后东虏刺客招供马家与东虏勾结,罪证确凿,刘大人何言屈打成招?”
“刺杀是实,但马家勾结东虏,现在也没有见着证据。”刘盛藻冷笑一声,讥讽说道。
“马家已有相关证人招供。”林如海神色微冷,低声道:“刘大人如是不服,可以待永宁伯来时,当面质询,如此当面不言,背后说三道四,岂是君子所为?”
刘盛藻闻言,正要张嘴再是辩驳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