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军机大臣的威信未曾广布,水裕不愿卖他这个面子。
此外,还有其他的密谕,不一定用得上,比如给两江总督沈邡的密谕,江南大营也可择机整饬,但这个风声是不能提前透露,相机行事。
水裕闻言心头大惊,面色一顿,离席而拜,道:“臣恭请圣安。”
“圣躬安。”贾珩面色淡漠,摊开奏本,沉声道:“拟以永宁伯携天子剑,提调江北大营军士,整饬武备,节度使水裕全权协助,不得怠忽,凡江北大营一应将校简拔选任,兵马机务,悉委永宁伯署理,因军机枢密,事关重大,是故,不予另行内阁明发上谕,钦此。”
说着,拿过手中的奏本,递给水裕,明晃晃的玉玺之印盖在其上。
因为是密谕,没有以绢帛圣旨,自然也就没有传将下来,更多是一种非正式的命令。
事实上大部分政事都是以奏疏一请一示而行,还有一些是不落纸笔的口谕,落于纸笔的圣示。
好像红头文件、内部纪要、一张小纸条,似乎没有法律效力,但可比法律文件都要管用。
水裕心头剧震,郑重行礼,拱手道:“臣水裕谨遵圣谕。”
不是谁都有那个魄力明着抗旨,哪怕是一道密谕,不怕被皇帝记在心头?
甄晴此刻坐在一侧,凝睇看向那剑眉朗目,面容清峻的蟒服少年,凤眸闪了闪,面色有些不自在。
实难将眼前这一本正经的少年,与先前在耳畔说着让人心驰摇曳的话,抱着自己下榻来回走动,巅得人魂飞天外的混蛋联想在一起。
丽人念及此处,平静无波的心湖中,不由荡起圈圈涟漪,裙下的双腿交叠了下,但旋即,心头不由暗骂了一句。
这混蛋惯会装腔作势,拿着鸡毛当令箭。
不过,他现在的确位高权重,也不枉她吃了那么大亏。
只是这番整饬武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