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的。”
黛玉转而看向林如海,却迎来慈和的目光,心头闪过一抹欣喜,轻轻应了一声,然后进入厢房。
林如海与贾珩重又落座,儒雅面容上见着询问之色,问道:“子玉方才见了扬州的盐商?”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袁继冲相邀着一众盐商,想要试探我的态度,我没有理会。”
林如海目光幽凝几分,说道:“袁继冲此人尤擅钻营,汲汲于名利,其人至扬州三年,与那些盐商打的倒颇是火热。”
贾珩轻声说道:“我也知其人,在河南总督军政之时,听属下提及过,其人在南阳知府任上,贪渎乖戾,横行无忌,后来被巡按御史弹劾之后,走通了浙党在吏部的门路,迁到扬州,从贫瘠之地到天下为数不多的繁华之地,足见手腕。”
林如海闻言,道:“子玉心头有数就好,此人虽并未直接参与盐务,但是扬州的父母官,每次议事,都会列席旁听,端是活的一手好稀泥。”
贾珩点了点头,表示明了。
林如海道:“过两天,齐阁老会从金陵回来,商议盐引核销评估事宜,那时子玉有何打算?”
贾珩沉吟片刻,清声道:“整饬盐务自年初至如今,始终进展不大,我以为,整饬盐务不如先行整饬人。”
林如海眼前一亮,笑道:“子玉此言可谓一语中的,只是从哪突破,仍有待斟酌。”
扬州知府衙门、两淮盐运司、盐商、南京户部,甚至宫里,盘根错节,先动哪一个引来的连锁反应都不一样。
贾珩默然片刻,道:“姑父可知两淮都转运使刘盛藻其人?”
扬州盐官系统的最高长官就是两淮都转运使,而两任运使都与太上皇有着裙带关系。
“如何不知?与其也算打了不少交道,此人生活奢靡,行事骄横,其亲卷在整个扬州都颇为有名。”林如海面色幽幽,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