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
方才珩兄弟眼睛往哪瞟呢?
以为她没瞧见?
凤姐心底轻轻啐了一口,细眉蹙了蹙,幽幽叹气,目光垂下,将掌中手帕叠好收入衣袖。
就在这时,平儿端着茶盅从外间进来,笑道:“奶奶,茶来了,喝茶。”
听到平儿的声音,凤姐柳眉微竖,明丽狭长的丹凤眼中满是羞恼,嗔怪道:“你这小蹄子,我方才让你去倒茶,在哪儿绊住了,现在才回来?”
方才,多半是见她伤心垂泪,这蹄子才在外面故意不进来。
平儿端起茶盅在茶几上放下,笑道:“奶奶,我是倒了茶后,突然想着那壶茶不大好了,就去库房重新摆上了新茶,这才过来,故而耽搁了。”
如是奶奶真的在空闺之中寂寞难捱,那找珩大爷总比将来找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人强。
凤姐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珩兄弟他刚刚刚说着琏二的事儿,我心头难免有些不好受,刚刚才……”….这话也算是解释方才自己为何泫然欲泣,不过并没有太过细致解释,因为愈是解释,愈是欲盖弥彰。
平儿轻声说道:“珩大爷是一位奇男子,虽表面严厉了一些,但其实比谁都知冷知热呢。“
“你这话倒是没有说错。”凤姐笑着点应了一声,忽而猛然想起什么,抬眸打量向平儿,红润如火扑扑的,笑道:“好呀,你这是动了春心了。”
平儿如饮美酒,脸颊顿时酡红一片,玉颜犹似胭脂明艳、娇媚,轻声说道:“奶奶说的是什么话?再是,不定是谁春心动了呢。”
说着,目光古怪地看了一眼凤姐。
凤姐被这目光瞧得芳心一跳,心头暗暗啐骂一声“骚蹄子”,没有再去接这疯话。
不提主仆两人说着话,却说夜幕低垂,华灯初上,贾珩返回宁国府,就听到阵阵欢声笑语从内厅中次弟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