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务积弊,深入脏腑,河官积习相沿,贪腐成风,大人这一去,只怕旧态复萌。”
贾珩笑了笑,说道:“本官就在神京,说来与开封也不远,况且,时常以锦衣监视留意就是,如有贪渎之事,即刻奏禀圣上,裁选廉直能吏督河工堤堰之事,想来应无大碍。”
关守方闻言,怔了下,点了点头。
他都差点儿忘记,这人还是凶名赫赫的锦衣都督,也是,这段时间的共抗洪汛,总是让人下意识忽略其人的年龄和锦衣职事。
就在这次,只听到铜锣“铛铛”地不停响起,继而在雨夜中传来发喊之声,“渗堤了!”..??m
贾珩连忙放下手中图册,面色凝重,沉声道:“走,出去看看。”
又是一次新的汛情,现在贾珩就怕晚上来汛,下雨视线不清,漆黑一团,一旦决堤,洪水面前,众生平等。
贾珩与关守方在锦衣卫士刘积贤的扈从下,大步上了堤,此刻整个大堤隔不多远就搭起一个芦蓬,里面放着炭火高盆,里面放有燃烧的石炭,熊熊炭火燃起,发出一团团光亮,照亮着河堤,更有一队队军卒打着松油火把,巡视河堤。
此刻,听了铜锣敲响,不少京营军将都从草棚中出来可,大批军卒、民夫汇聚而来。
“大人,南下河段渗堤了。”原祥符县知县、权知开封府事的宋暄,头戴斗笠,身披蓑衣,领着几个开封府员吏,急匆匆地过来,年轻面容上满是焦急之色。
此刻这位国舅已是半身湿透,鞋子都是泥浆。
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快就会溃决淹堤。
“前面带路。”贾珩也不废话,让宋暄前面带路,来到事发之处,站在河堤上,看向下方的堤堰,果见河堤岸冲出几个小口,说话间,已有扩大成月亮门洞之势,好在这会儿水速不快,但洪峰一来,势必要出大问题。
“怎么不下去封堵?”贾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