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先前来中原平乱的京营八万步骑,此刻多是在河堤上巡查,连同数万军民沿河相守,提防着河汛的到来。
贾珩的行辕,驻节在大堤上已有三日,整个省内藩臬两司官员全部沿河驻守,而开封府城的百姓也在城中焦虑地等待着河堤上的消息。
贾珩在短短的三天内,在开封府处号召百姓渡过了五波洪峰,有一次险工,更是与军卒一同搬运土石,根据河道衙门精通水利的官员示意下加高堤堰,封堵渗水区域,方得渡过一次险情。
此刻,贾珩抬头看向仍然灰蒙蒙的天穹,心头生出一股忧虑,转脸问着一旁的管河同知关守方,高声道:「这波雨汛按着隆治年间的雨期计算,还有多久才能停下?」
「制台大人,可能还要半个月。」关守方面色同样凝重,叹了一口气道。
贾珩凝了凝眉,沉声说道:「还要半个月?这洪汛要赶紧过去才好,否则,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
开封府祥符县知县宋暄、尉氏县知县焦景行,河南布政司参议冯廉、翰林侍讲学士徐开都听着两人的对话,众人心头也蒙上一层阴霾,这半个月的时间,如果河堤溃决,开封府城将有淹没之险。
徐开抬头看向那少年脸上的泥污,蟒袍满是泥浆,分明是昨天的一次险工时,亲自搬运土石所致,心头有阵阵莫名情绪涌起。
如斯少年,不避艰险,亲临洪汛一线,诚为国之干城。
以其人性情,自不会违心讳言。
贾珩道:「这河堤可能承受着洪汛?」
关守方叹道:「大人,这谁也说不了,不过从先前几次来看,河堤还算牢固,后续雨汛不大一些,或许还好一些。」
想了想,终究是宽慰说着。
贾珩想了想,问着一
旁的刘积贤,道:「归德府那边儿情形如何,可有险工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