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积贤应了一声,奉上香茗。
寒暄几句。
贾珩也从先前刘积贤那里知道其人身份,秀才功名,因其父亲为河道衙门小吏,遂托了关系,任职于河道衙门,后来与同僚不睦,索性就辞了差事,日常以撰文卖画为生。
关守方心头忐忑,面色恭谨道:“不知大人找学生来,有何见教?”
贾珩面色温和,说道:“本官奉皇命总督河南军政,然这两日之间查访河道,发现河堤破败,亟需重修,关先生为这方面的行家,可知此事?”
治河修堤非一人之能,需得集思广益。
关守方面色迟疑,道:“学生已离河道衙门有两年有余,实不知如今河务是何情形。”
贾珩道:“关先生不必藏拙,不瞒关先生,前任河道总督费思明,贪污修河工款,罪证确凿,虽其人为贼寇所害,但朝廷对其在任贪渎之事,定会彻查穷究,严惩不宥,关先生让你所知河务细情,皆道于本官,如何?”
关守方看向着蟒服少年,心头陷入纠结的情绪。
事实上,一旁着飞鱼服、配绣春刀的刘积贤,本身就是最大的威慑。
到了贾珩这种权势滔天的层次,哪怕是山东提督陆琪都为挟大胜之威的贾珩所慑,避其锋芒,不敢直接硬顶,遑论是前河道衙门小吏。
关守方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河道衙门已有四五年不曾修缮河堤,河台费思明自履任河道以来,一意括敛,无心用事,但学生观察,这种干旱现象不会持续太久,今年将会有大变,进入五月下旬,或有暴雨连绵,一直下到六七月,只怕到时,黄河恐有汛情。”
贾珩皱了皱眉,道:“关先生此言,可有凭据?”
他只是一种基于常识的判断,哪有连续几年少雨、少雪的,而且他记得前世崇祯年间大旱,持续时间之长,干旱范围之广,后世所言,为五百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