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可力挽二石之弓,天生神力的人说,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就好像陈宫某天对吕布说「明公安心在后方就坐,可让魏续、宋宪前去冲杀」一样可笑,再好像姚广孝给朱棣说「你为国家宗藩,身份贵重,两军阵前厮杀,悉托张玉、朱能」一样滑稽,再好像秦琼对李世民说「大破窦建德一事,由我等领兵,殿下且在后方安坐,以免为敌军所趁」—样荒谬!
从来没有什么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只有毗馁撼树,自不量力!如果没有朱棣、赵大的武勇将略,还非要学两人御驾亲征,那时才是猪叫门,驴车漂移,沦为天下笑。
可如是朱棣、郭荣,哪怕是成了皇帝,关键时刻,为了激励士气,一样要将中军大囊往前移去。
这还是万金之躯的皇帝。
别说他只是武勋节帅,就是一方之主,如果身怀武勇,情况紧急时候,不仅中军大意要压上去,甚至还要提刀上阵厮杀,否则,与那些只要一身居高位就惜命怕死的无胆鼠辈有何两样?
岳武穆之言掷地有声,武将不怕死,文官不爱财。
有些人,官没有当多大,就已经学会了躲在后方,贪生怕死!而他还是那个将数百老弱之卒,深入翠华山中,直捣匪巢的少年。
咸宁公主目光流波,轻声道:「先生心里有数就好。」
贾珩看向对面的少女,对上那一双满含关切的清眸,温声道:「让殿下担忧了。」
与旁人不同,咸宁也是关心则乱。
咸宁公主明眸定定地看向对面的少年,抿了抿樱唇,柔声道:「刚才一直想着先生那边儿兵力是否不够,开封府这样的大城,总要多带一些兵马,如是我没有在这儿,先生也不用分出五百兵马过来保护,也能多带一些人过去攻城,也能多增加几分成算。」少女说着说着,似乎陷入了某种自责担忧情绪,原本清冷悦耳的声音有些低沉。
贾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