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低声道。
贾珩笑了笑,说道:“不过是勾画经纬,督促人事,也不必事事躬亲。”
咸宁公主闻言,怔怔看向少年,感慨道:“以先生才学,纵为内阁阁臣,也能有一番作为。”
“可天下岂有未及弱冠之阁臣?”贾珩轻声说道。
既然决定以河南为根基,就需要好好下一番功夫经营。
当然,他所谓的根基是指掌柄国政之根基,他不是地方军阀要去造反,所以就没有什么“金角银边草肚皮”之说,而是将河南封疆作为他在中枢掌权的支撑,是谓把持国政,东西两都遥相呼应。
再看中原之地,西接崤函,东括河洛,北临燕赵,南瞰荆楚,可以中原强兵扼南北通衢要道,鞭笞天下,王霸之业可期……
嗯,怎么越说越像是国贼董卓,尔朱荣、朱温,一会儿抢掠洛阳,一会儿烧杀长安。
应该是北魏孝文帝所言:「崤函帝宅,河洛万里,因兹大举,光宅中原。」
如果时机成熟,自然还要收三晋之地策应中枢,否则就成了朱温。
如果关陇是头脑,三晋和中原正好是一左一右两个臂膀,缺一不可,那时再借对虏战事,经略河北、山东,灭掉辽东后,那时江南半壁就只能在他的“淫威”下瑟瑟发抖,那时是扶是篡,才在他一念之间。
“先生。”咸宁公主正思索着贾珩所言,忽而明眸一怔,却见对面少年出神,不由唤了一声。
贾珩压下心头的浮想联翩,目中思索渐渐敛去,看向对面姝颜峭丽、明眸皓齿的少女,道:“殿下,怎么了?”
咸宁公主明眸闪了闪,脸颊微红,低声问道:“先生方才想什么,竟然这般出神?”
方才一直盯着她身前衣襟看,初时她还以为……后来明白过来先生一时走神,似在思索着什么。
贾珩也意识到方才的目光落点,鬼使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