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所为不过是略尽人事,以他一人之力,根本就不足以钳制郑、卫两藩,不管怎么样,将积极奔走的态度拿出来,眼前这少年总不能拿他开刀。
贾珩沉声道:“孟府尹,本官奉皇命领大军剿寇,按惯例军需粮秣当由河南藩库输送供应大半,可目前为止,粮秣还未齐备,现有米粮也只能支撑三五日,如是耽搁军国大事,孟府尹可知是什么罪过?”
“下官自是知晓。”感受着话语中隐隐的警告之意,孟锦文脸色微变,连忙起得身来,拱手说道:“可下官也束手无策,卫郑两藩欠缴税粮,下官屡次三番催缴,为其多番搪塞,至于别的法子,下官也实在想不出来了。”
贾珩皱了皱眉,说道:“你为河南府尹,难道不能向朝廷上疏弹劾卫郑两藩?”
“这……”孟锦文心头一沉,迟疑道:“大人,两藩久镇河南,又是上皇的堂侄,只怕不好弹劾吧?”贾珩面色淡漠道:“卫郑两藩欠缴粮米,侵占粮田,如果孟府尹弹劾,呈报至神京,使满朝文武百官与闻两藩之恶,当然,本官会与孟府尹一同上奏,孟府尹可愿弹劾?”
弹劾只是第一步,因为不能不教而诛,只有让朝廷衮衮诸公都知道河南两位藩王的贪鄙嘴脸,值危难之际,仍是不识大体、悭吝自私,那么从上到下就可凝聚一股朝野共识,之后再行磨刀霍霍就有了民意基础。
河南的事儿,连天子都急的吐血,这些藩王一点儿都没有揪心吗?
孟锦文面色晦暗闪烁,连忙点头应道:“下官这就写弹劾奏疏。”
事到如今,他没有选择。
贾珩道:“来人,准备纸笔。”
两人写罢奏疏,递交锦衣,以快马向神京禀告。
待重新落座叙话。
许是联名参劾,孟锦文下定了决心,也不似方才疏远,问道:“贾大人,纵是弹劾两藩,可朝廷命令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