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倒并未穿着蟒服,而是在晋阳长公主府上换了一身锦袍。
“珩哥儿。”贾母见到贾珩,脸上堆起笑意,唤道。
贾珩恭敬行了一礼:“老太太。”
贾母见到这一幕,笑着点了点头,更是心花怒放,这样的族长上哪儿去找?
哪怕现在身居高位,仍对她恭敬着,更不必说团结宗族,友爱族中子弟,并未忘记宝玉他老子。
不知为何,忽而想起贾珩曾经教训宝玉时,说的那句“不负宁荣两支棠棣之情”,只觉字字如金石,掷地有声,言犹在耳。
其实,这就是贾珩为何帮着贾政仕途的用意,既为一族之长,拥有权力的同时,也拥有着对等义务。
否则教导宝玉、训斥王夫人,在元春婚事上的话语权从何而来?
“好,好,珩哥儿快坐。”贾母心绪有些激动,连连说道。
贾珩倒能理解贾母的一些激动情绪,从贾赦父子被流放后,荣国府就陷入了一种不尴不尬的地步,贾母面上不显,但其实是对荣府前途担忧到寝食难安的状态。
尤其是东府又是封爵,又是一品诰命,结果反观西府,流放的流放,要丢官儿的丢官儿,心里能不犯嘀咕?
先前任凭贾珩话说得再漂亮,也难掩一个事实,相关举措没有落地。
贾珩落座下来,瞥了一眼在黛玉跟前儿说笑的宝玉,问道:“老太太,二老爷呢。”
宝玉:“?”珩大哥什么意思?瞥他一眼,然后问着老爷?嫌他碍眼了是吧?
黛玉素来敏锐,星眸熠熠闪烁,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心头不由生出一股好笑。
贾母笑道:“他等下就过来,珩哥儿这次没少费心思吧?”
“也没有费多少心思,说来都是老爷时运到了。”贾珩面色沉静依旧,许是口中有些咸,就端起一旁的茶盅,咕咚喝了一口,解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