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得远远的,徒留给元春一个晃荡不停的帘影。
王夫人也没理宝玉,来到近前,“啪”的一声,狠狠甩在目瞪口呆的金钏脸蛋儿上,怒斥道:“下作小娼妇,我好好的哥儿,都让你们这些狐媚子挑唆坏了!”
元春见此,丰润、白腻的脸蛋儿上见着不忍之色,近前一步,轻轻拉住王夫人的胳膊,低声道:“妈,小孩子玩闹而已,消消气。”
金钏“噗通”跪将下来肩头发抖,捂住一边脸颊,哭泣道:“太太,饶了我这一遭儿罢。”
王夫人却越看越是恼火,不过也没有再打,扭过头去。
原本就因着东府势大,导致自家儿子被边缘化,加上其兄王子腾势弱,王夫人心头郁郁,藏着一股邪火无处发,可以说金钏正好撞在枪口。
“玉钏,去唤你娘来,带出你姐姐去。”王夫人忽低冷声唤着,身后一众婆子、丫鬟中一个青白对襟掐牙背心的小姑娘。
玉钏容色苍白,愣了一下,只得去了。
金钏膝行几步,抱住王夫人的腿,道:“太太,绕了我这么一遭儿罢。”
元春轻轻叹了一口气,求情道:“妈,小孩子玩闹,当不得真,这金钏也服侍了您十来年了,怎么好就撵了出去。”
王夫人剜了一眼元春,冷声道:“你今儿个断不能给她求情,你弟弟如今现在不大读书,只在内宅厮混,我瞧着都是这些狐媚子教坏的。”
元春闻听此言,心头一跳,情知自家母亲分明早藏怨气,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去劝。
不多一会儿,就有一个嬷嬷从外间而来,正是金钏的母亲,姓白,白嬷嬷噗通跪下,低眉顺眼道:“太太,您唤我?”
王夫人冷声道:“你可教得好女儿!在我房里,趁我不再,勾引宝玉,你如今赶紧将她领了去。”
这会儿,金钏跪在冰凉的地上,听着王夫人的话,只觉身躯战栗,抬眸看向王夫人,泪眼婆娑,颤声道:“太太,你只管打管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