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王夫人,而是低声道:“珩哥儿他……现在,你自己数着他领着多少差事?宫里多信重他,你在后宅什么都不知道。”
王夫人闻言,忙道:“除夕那天,不是说那些文官弹劾着他,我瞧着他这般能折腾,也不是长久之相。”
王子腾道:“文官儿弹劾他,他也弹劾了杨阁老,而且他除夕弹劾,初一晋爵,初六加官,你自己想一想,什么意思。”
王夫人闻听“初一晋爵,初六加官”,心头剧震,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王子腾叹了一口气,劝道:“妹妹,先忍一时罢,不然不知还要惹出多少祸端来。”
他这个妹妹不止一次,在他跟前儿流露出对那贾珩的愤恨之言,如今势不如人,还做愤恨之色,不是取祸之道,又是什么?
薛姨妈叹了一口气,这样类似话,昨天她闺女和儿子才和她说过。
是啊,人家势大,你再有怨愤、不满,也需得忍着。
王夫人手指紧紧捏着佛珠,因为用力,指节发白,冷声道:“兄长,人无百日好,花无千日红。”
王子腾闻言,面色幽沉,低声说道:“将来的事儿,将来再说。”
圣上的性子,他也有些摸清了,用着你的时候,千好万好,不用你时,弃若敝履。
他也不信贾子钰能一直得圣眷。
不说其他,兵马练得再好,总要真刀实枪和东虏上阵厮杀,东虏兵锋何其之盛,一旦战事不利,朝野失望,今天被捧得多高,明天摔得就有多疼!
那时,他未尝没有机会卷土重来。
王夫人抿了抿唇,不再多说其他,但心头的憋屈之感愈发强烈,连她兄长都劝她忍一时之气。
“好了,我也先回去了。”王子腾心头也有几分烦躁,低声道。
王夫人收敛了心神,点了点头,道:“我送送兄长。”
不提王夫人如何送别王子腾。
却说贾珩去了京营,日常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