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子腾的开口请托,书房之中顿时陷入短暂而诡异的安静。
王子腾此言一出,几乎是变相承认了贾珩,在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中的“核心”地位。
为此,史鼎也不由看向王子腾,只是目光深处多了几分玩味。
王子腾说完,反而好似也没了心结,语气都自如了许多,道:“如今国家边疆多事,我深受皇恩,也当为君父分忧,不知子钰可有建议?”
贾珩面无表情,转眸看向王子腾,凝了凝眉,沉吟道:“王家舅老爷如欲复出,归根结底还是要看圣心若何,而且也不可操之过急。”
王子腾虽搞砸了京营整军,但也为此全家死难,天子对王子腾应还存着一些情分,就是还愿意给一次机会,毕竟使功不如使过。
宦海之中,浮浮沉沉,大多数官员轻易不会结束政治生命,哪怕嘉靖曾经说过,“徐阶小人,永不叙用”,可徐阶最终还是为首辅。
就连贾雨村,也有起复旧员的一遭儿。
王子腾沉吟片刻,目光期冀地看向那少年,问道:“我若求入军机筹画方略,子钰以为何如?”
贾珩摇了摇头,道:“朝野余怒未消,以待罪之身入值军机,太过扎眼。”
王子腾进入军机处,绝对不是一个好选项,犯了错,赶紧找个偏僻的地方猫起来,做出一番成绩来,将功赎过才是正理。
而且他也不可能举荐王子腾,否则给朝野百官的观感也不太好。
只能是王子腾自陈其责,剖白忠义之心,激起天子的怜悯之心。
王子腾面色变幻着,凝眉思量着贾珩所言,最终长叹了一口气,道:“不瞒子钰,我决意上疏天子,前往边镇,却不知圣意如何?”
贾珩点了点头,道:“去三边尚可,如立有功勋,再谋迁转,其实最好是去北平府,那里直面胡虏,李大学士不畏艰险,镇国于北,麾下正是用人之时。”
在元春并未封妃前,王子腾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