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虏策》得来的灵感,王子腾打算用这一封策疏,挽救自己的仕途。
京营显然是不能待了,那就先去边关,再图后计。
就在王子腾绞尽脑汁,书写着策疏时,只听得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子腾之子王义,快步进入书房,在兽头薰笼旁立定身形,拱手道:“父亲。”
“回来了,可曾打听着什么消息?”王子腾放下羊毫笔,抬眸看向王义,其人雄阔面容上,比之先前多了许多沉凝气度。
王义脸色阴沉似水,低声道:“父亲,那贾珩果如您先前所料,李阁老一离京,被宫里擢升为检校京营副使,统领京营兵马作训事宜。”
王子腾叹了一口气,一时间,心头也有几分烦躁。
当初天子用他王子腾之时,何曾礼遇,如今却将京营兵权付之于贾珩。
其实,王子腾的心理,大抵是一种被牛头人的屈辱和恼火。
王子腾沉吟片刻,压下心头的负面情绪,吩咐道:“明日,你带上一份厚礼,与你媳妇还有姿儿,随为父去宁荣街,拜访拜访荣国太夫人。”
王义闻言,面色怔了下,迟疑道:“父亲,这……”
王子腾眉头紧锁,目光望向轩窗外的假山,低声道:“如今京营兵权归属尘埃落定,我王家与贾家原为姻亲,我纵不得在京营为将,也可至三边镇戍。”
王义面色变幻了下,按捺住心底涌起的一股悲愤,道:“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