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妙玉,淡淡笑道:“若如此,就有劳妙玉师太了。”
妙玉轻轻抿了抿粉唇,听着师太之称,对上那少年寡淡、清冷的笑意,眸光微垂,道:“我父亲他……”
说到最后,欲言又止,却也不知如何开口。
贾珩沉吟片刻,道:“过往之事,等妙玉姑娘想说了再说不迟。”
妙玉之父——苏州织造常进如果说为官清廉,两袖清风,他也不敢断言。
毕竟,单看妙玉所用茶具摆设,就可见其家资底蕴,其中妙玉有一言对宝玉说绿欤斗,“这是俗器?不是我说狂话,只怕你们家里也未必找的出这么一个俗器来。”
当然,也可能是妙玉家累世名宦,多有积蓄,也未可知。
贾珩道:“若无旁事,我先告辞了。”
妙玉“嗯”了一声,目送着那少年转身沿着回廊离去,一直消失在月亮门洞附近。
只是想起方才与少年对话的一幕幕,贝齿紧紧咬着唇,一时间心头羞恼与颤栗交织在一起,掌中的手帕已然攥紧……出水。
彼时,惜春屋里,入画与小丫头彩儿,正在一张雕花漆木桌上,摆着从后厨端来的饭菜,忽而奇怪地看向拿着手帕掩住脸,快步进入厢房的惜春,诧异唤道:“姑娘,你这是……”
惜春也不理彩儿与入画,快步跑进里厢,趴在绣榻上,蒙上被子,轻声抽泣。
过了好一会儿,平复了心绪,起得身来,擦擦泪痕,若无其事。
“姑娘,该用饭了。”入画低声唤着,凝了凝眉,嘴唇翕动道:“姑娘……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惜春皱眉冷声说着,坐在圆几前,拿着筷子用着饭菜,轻声道:“让后厨明日做的饭菜,不要太寡淡了。”
入画闻言又惊又喜,说道:“姑娘我就说,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总吃太清淡的也不好,刚才得亏是珩大爷没留下用饭,如是瞧见了,该发火了,上次鸡蛋羹的事儿,姑娘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