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道:“过几日,魏王应会过衙问事,任职功曹,年轻人爱面子,也爱表现,他如有什么错漏,你提点几句就行,不要太苛责。”
范仪神情郑重道:“下官醒得利害。”
这等天潢贵胄过来视事,他也有些担心,一个应对不好,就容易惹麻烦。
贾珩见范仪面上颇有凝重之色,又宽慰了一句,道:“魏王性情还好,再说你只要礼数周全,不失原则,倒不用太过畏首畏尾,有什么事,及时寻我。”
“下官谨记。”范仪重重点了点头,表而后又道:“大人先前交代记述立威营变乱事迹的石碑已经在南城立好,大人什么时候去一趟?”
贾珩想了想,道:“初七吧,那时唤上司衙五城将校,举行一个祭奠追悼仪式,对了,先前阵亡士卒的抚恤事宜都处置妥当了吧?”
范仪道:死难的将士家小皆已抚恤,因伤致残的将士,也发了抚恤。”
贾珩道:“此事办得不错,待初七祭奠完后,司衙去探望探望这些人。”
范仪点头称是,心头也生出一股敬佩莫名之感。
贾大人对五城兵马司阵亡兵丁极尽哀荣,就可得神京要害之地,这笼络人心的手段,的确是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贾珩又交待了几件事,转而前往京营,与庆贺完阅兵扬武的蔡权、瞿光、庞师立等人交待提点几句,近酉戌之交,才悄然来到晋阳长公主府。
后院之中,一座彩绣红绢、灯火辉煌的阁楼之中,丝竹管弦之音大起。
侧躺在罗汉床上,姿态优雅慵懒的晋阳长公主,着一袭绛红色宫装低胸长裙,云鬓高挽成妇人髻,秀颈修长白腻,绣以衣裙落下宛若嫩藕的雪白手臂现出,翡翠手镯稍落下几寸,手托着腮帮,神情百无聊赖地看着表演歌舞的歌女,竟是提不起半点兴趣。
“怜雪,他真是和你这般说的?”
晋阳长公主陈荔,挑了挑秀气的柳叶眉,美眸秋水流波,桃晕嫣然,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