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哪怕是同为浙党,也并非没有争执。
至于赵尚书,则是刑部尚书赵默,也是靠拢韩癀的浙党中人。
颜宏沉吟道:“兄长,是否可借贾云麾之圣眷,以壮声势?今日听得传言,他被圣上引入家宴,荣宠极盛。”
说到最后,面色也有几分意味莫名。
颜宏为国子监司业,清流名士,曾教授过一些陈汉宗室子弟理义之学,因此有一些信息渠道。
颜宏说着,转头看向韩珲,问道:“我听说子升与这位贾子钰交情匪浅,是吧,子升?”
韩珲连忙道:“姑父,当初贾子钰未得显迹之前,我曾与他有过联络,但父亲说文武不好擅交,故而,最近倒是渐渐疏远许多。”
说起此事,韩珲心头也不由暗叹人生际遇之玄奇,谁能想到当初还要借他之力,在国子监文萃阁谋得一席之地的少年,如今已成长为连他父亲和姑父都要等而视之的存在?
韩癀想了想,看向自家儿子,道:“等明日,他阅兵扬武事毕,你与于缜去登门拜访拜访,不要多说其,他自会明白。”
他为文臣,与这等手握重兵的武勋,虽说还是要保持一定距离为好,但也不可能一点儿都不通气。
韩珲拱手称是。
韩癀转而看向颜宏,道:“如今李阁老赴北,京营如无意外,将会落在贾云麾手里,当然他也只是替圣上代掌,只是他如今势头甚猛,又上了《平虏策》,以后会愈发得圣上倚重。”
这是大多数明眼人的看法,贾珩只是崇平帝手中的一把刀,帮着掌控京营。
颜宏想起平虏策,皱了皱眉道:“兄长真的赞同其策疏所言,设军机处,收军政于上,还有大肆抬高武将地位?”
“这是圣上之心意,不好反驳。”韩癀目光深深。
可以说,他能不能上位首辅,关键就应在《平虏策》上,明显该方略已为天子采纳,最多是一些细节的拓宽和深化,这样的大策,自需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