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修,倒并非对外间局势充耳不闻,否则,当初惜春是怎么来的?
况以贾敬进士出身,哪怕远离朝局多年,对政治的敏感度,也远非王夫人、贾赦之流可比。
且身在局外,无当事之人所迷,明白贾珩如今在贾族的分量,举足轻重。
可以说,哪怕是贾蓉真听了贾赦所言,过来搬弄是非,贾敬大概率也是故作不知。
“罢了,且避他让他,过几年,再去看他。”
贾敬心思电转,分析利害,决定暂避锋芒,转念又想着贾蓉,“重耳在外而安,申生在内而亡,蓉儿去金陵以待时变也可。”
贾敬如是想着,叹了一口气,目光重又恢复浑浊,微微阖上双眸,缓缓道:
“蓉哥儿如今是我之一脉的独苗,我旁无所求,唯愿他成家立业,接续我这一脉香火,听闻族长在京中也颇有贤能之名,如今以小宗为大宗,供奉先祖香火祭祀,夫施仁义友爱于族人者,当不绝人祀……族长,让蓉哥儿去金陵好好守孝罢。”
毕竟是读书科举出身之人,又是小宗为大宗,又是不绝人祀,
贾珩面色和缓几分,道:“那蓉哥儿即可前往金陵守孝。”
贾敬能安分而不滋事,倒也省了他一番工夫。
否则,真将贾敬一脉彻底扫灭?这落在旁人眼中,就有些狠辣了。
贾族荣宁两脉,荣府那边儿,贾赦一脉势必要根除,但他对应得策略是善待贾政,以对冲舆论。
而宁府这边儿,他则是扶持庶支,以收宗族之心。
贾珩看了一眼贾敬,见其并无什么宫廷隐秘之话说出,猜测贾敬心头还有怨气,并不想将这等事告诉于他,也无意多留,对贾蓉说道:“蓉哥儿,你和你太爷说话,我在外面等你。”
“是,珩叔。”贾蓉低眉顺眼应声称是,目送贾珩离去。
待贾珩离去,殿中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