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王子腾目光出神,“嗯”了一声,再不言语。
悲伤到了极致,反而不会落泪。
王义脸上的泪水再次流在脸颊上,道:“父亲,用些饭菜罢,明天儿还要给母亲她们置办后事。”
王子腾摆了摆手,低沉而虚弱的声音响起:“不用管为父,你先去罢。”
王义嘴唇张了张,最终吩咐仆人将端好的饭菜放在小几上,然后默默出了书房。
南安郡王府
内堂之中,暖气融融。
南安郡王严烨坐在一方小几之后,北静王水溶在下首相陪,不远处前军都督同知柳芳、后军都督佥事侯孝康、一等镇军将军石光珠、三等威远将军马尚,赫然在座。
“王爷,这实在可恨,竟让那贾珩小儿拣了个便宜!”柳芳面色如霜,冷声说道。
想想都来气,王子腾激起兵变,他们在五军都督府都整装待发,前往京营安抚兵将了,结果宫里那位不允两位王爷出城抚军。
石光珠摇了摇头,道:“今日神京城万马齐音,独他一人得了彩头,听宫里的旨意,已打算让他管京营了。”
“他也配?”柳芳冷哼一声,沉声道:“论资历,论威望,论功勋,他能比得过谁?佞幸之臣而已!”
“资历,威望?圣上又不看这些,铁了心要用新人。”严烨面色幽幽,叹道:“圣上执意不用我等,仍存猜疑之心。”
治国公之孙威远将军马尚,皱眉道:“老王爷,宫里上皇是什么意思?”
严烨道:“还能是什么意思?圣上御极已久,上皇也上了春秋,这陈汉的江山社稷终究是要代代相传的,我等为国家武勋,与国同休,不过尽着臣子本分罢了。”
“这……”在场众人闻听此言,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听王爷的意思,是要改弦更张?
见着几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