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起来。
贾珩默然片刻,彭地一怕条桉,冷声说道:“耀武营都督佥事李勋,在整顿京营时,以职务之便向军将索贿,横行不法,本官受圣上密令,以天子剑监察整军诸事,原不欲干涉整军事务,然李勋等人丧心病狂,致使裁汰军卒围攻兵部衙司,又逼死耀武营游击将军罗凯,恶迹斑斑,绝难容忍!本官已派军卒前去拿捕此獠,递送都察院法办,方才想必是耀武营以为敌袭,而吹响号角,至于王节帅也有御下不严之责,本官以防其为李勋张目,火速接管中军大营,召集诸位,就是要听诸位对整军的想法,以向圣上奏达!”
他这话半真半假,并没有透露立威营参将罗钦谋反一事,否则百十军将,一旦鼓噪起来,不容小觑。
但他说去拿捕李勋,也没有说错,李勋捅了这么大篓子,他派果勇营就是去拿捕的。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
怪不得贾珩占据王子腾的节帅大营,原来是要替大家伙儿做主来了?
但唯有奋武营都督同知戚建辉眉头紧皱,目光闪了闪,有些不信。
其实,心底隐隐有些猜测,但不太确定,这时候只能静观其变。
这边厢,随着贾珩开口,一些将校跃跃欲试,开口道:“云麾将军掌天子剑,简在帝心,可愿听我等一言,代为陈奏圣上?”
贾珩沉声道:“这位将军请说。”
那游击将军道:“京营整顿兵马,我等不敢多言,但李勋、姚光、岳庆等人实在太过可恨,以整军之名,行敛财之实,末将鼓勇营游击魏正,愿劾举李勋等人,借整军贪赃枉法!”
贾珩道:“本将定向朝廷如实具禀,宋主簿,你在一旁记述。”
宋源拿了纸笔在一旁记述着。
贾珩道:“整军是朝廷大计,如今北疆东虏肆虐,我辈武人累受皇恩,正是为国家社稷效死之时,但京营战力如何,诸位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