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听到整军之事,王节帅已有通盘谋划,目前有条不紊,不过臣觉得事重则缓,事轻则急,非必要还是稳扎稳打为妥。”
崇平帝目光似有振奋,说道:“朕看了王卿的奏疏,雷厉风行,面面俱到,想来开春应能为朝廷整顿出一支敢战之兵。”
贾珩闻言,也不再说什么。
他该委婉提醒的已经提醒过了。
崇平帝转而问道:“前日,你到了皇后那边儿。”
贾珩心头一凛,连忙道:“娘娘召见微臣赴宴,说是魏王明年开府视事,要至五城兵马司观政。”
崇平帝想了想,面色看不出喜怒,道:“然儿喜好武事,朕让他先至五城兵马司先历练历练,你们虽为同龄,但你素来老成谋国,而他性子急躁,你也多多指点指点他。”
自家儿子的教育,也不能真的一点儿都不管。
“臣不敢。”贾珩面上现出受宠若惊之色,拱手说道:“魏王殿下为天潢贵胄,风仪俨然,聪颖过人,臣德薄才拙,不敢自不量力。”
崇平帝不由失笑,看向那忐忑不安的少年,道:“朕的孩子什么性情、能为,朕还是知道的,子钰不要顾忌什么,如他有不矩之处,你要直言匡正,不要讳言。”
贾珩面色微顿,心头闪过一丝疑惑,感慨道:“圣上胸襟,天高地厚,臣佩服。”
帝王心思莫测,说着让他带带儿子,但距离如何拿捏,如何摆正自己的角色定位,这些需要自己去揣摩上意。
崇平帝面色默然,目光失神片刻,心头思绪万千。
虽他也才四十出头儿,但后继之人也需得着手培养一些了,如果魏王有王者之姿,立嗣以嫡,也能减少许多风波。
但历朝历代,太子早立,易成众矢之的,心怀鬼胎者蒙蔽圣聪,离间天家之情,他也不能一直保持不信。
那就索性先不立,然而再观诸子品行、禀赋。
只是,谁又能理解他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