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皇后轻笑道:“然儿明年开府视事,到五城兵马司任事,子钰你们为同龄之人,要互相提携。”
贾珩应了一声,看向魏王,目中带着“赞赏”,朗声说道:“魏王殿下天资聪颖,如能至五城兵马司,臣也能多一有力臂助。”
还有什么当着母亲的面,夸奖其子,更能讨其欢心的?
宋皇后晶莹玉容之上,笑意愈盛,道:“然儿不通庶务,而你帮着陛下已做过不少大事,你们为同龄之人,你以后还得多多提点他才是。”
贾珩目光“友善”地看向魏王,笑了笑,说道:“娘娘言重了,臣和殿下互勉提携而已。”
魏王陈然见贾珩投来和煦笑意,也是笑着点了点头。
只是心底闪过一丝疑惑,前个儿在姑母那里,倒不见这少年这种亲近态度。
转念一想,觉得可能自家母后相邀,殊礼以待所致。
贾珩与宋皇后母子随意寒暄着,及至近午时分。
宋皇后轻笑道:“元春,吩咐人准备午膳。”
然后又看向贾珩,轻声道:“你姐姐,性淑婉,识大体,在本宫这儿也是颇为倚重的。”
贾珩点了点头,道:“大姐姐她进宫里,一晃有几年了,还要多谢娘娘照顾。”
他正在想怎么垫话,将元春出宫一事提出来。
宋皇后笑道:“昨个儿让她过去传口谕,你们家里都见着了吧。”
贾珩叹了一口气,道:“见是见着了,亲人相见,方慰相思之苦,稍序天伦之乐。”
宋皇后闻言,玉容微顿,也不知想起什么,轻声道:“她在宫里一晃眼是有不少年月了,宫内外隔绝,亲眷不便相见,苦了她了。”
说着,看向侍立的元春,目光在少女端丽、妍美的脸蛋儿,上盘桓了下。
贾家将女儿送入宫中,用意不问可知。
但陛下这二年清心寡欲,连她都少承恩露,在这宫里,哪里有着旁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