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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轻声之语,却恍若一颗石子落入心湖,圈圈涟漪见生,元春被一下子说中心事,白里透红的脸颊就有几分滚烫,明眸嗔恼地看了贾珩一眼,羞愤道:“珩弟,你……你怎么能……”
不过转念想想,对面少年是族长,又是成了家的,说婚事虽有羞涩,但也并无不妥。
贾珩面色沉寂,清越的声音如水平静,道:“大姐姐因我贾族而入宫,姻缘之事,已不是大姐姐一人之事,况我素来觉得姐姐落落大方,纵是提及这些,应也没什么吧。”
许是贾珩那平静如水的声音,将那一丝女儿家的羞涩冲淡了许多。
元春凝睇看向对面面容清隽的少年,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是没什么的,终究不是小姑娘了。”
默然须臾,似自失一笑,续道:“如我这般,芳华不再,人老珠黄……”
“大姐姐……”
贾珩面色古怪,连忙出声打断,抬眸看向对面自伤自怜的少女,说道:“大姐姐端庄娴静,宜室宜家,正是芳华之龄,不必妄自菲薄。”
如按着原著,元春被加封贤德妃,自有过人之处,再说也只是年过二九,正是芳华之龄。
只是,元春擅操琴道,一般而言,懂艺术的人也有多愁善感的情绪。
否则也不会说出,“骨肉分离,终无意趣可言”???.81??.??m
元春看了一眼贾珩,抿了抿丹唇。
她都不知缘故,怎么就和这少年提及自家婚事起来?
可也不知是对方亲切自然的态度,还是对方是贾族族长的身份,她竟并没有多少羞不可抑。
贾珩沉吟片刻,道:“其实,皇后之子开府,或许会赐女官,但多为侧妃。”
有些事,需得提前给元春打预防针。
如果出宫之后,再过一段时间,王夫人再说什么哪怕为藩王侧妃,也未尝不是一条富贵之路,元春再生出一些埋怨来。
元春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