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成了气候。
仇良目光深处闪了闪,拱手说道:“圣上,卑职是否讯问京营之军卒,细究这笔银子下落,以卑职愚见,如果贾云麾不滥赏抚恤阵亡京营军卒,加上追缴之银,起码有五十万两银子,如今边关烽火正起,各处急需用银,卑职只想为圣上追缴回所有银两。”
崇平帝闻言,默然片刻,沉声说道:“北疆东虏,朕心腹之患也,京畿贼寇,朕肘腋之患也,何轻内而重外,贾云麾率数百之卒,深入山林,长途奔袭,将校士卒效死命为之,岂能不重赏以顾,仇卿,安心办好你的差事,以后这种不知轻重的话就不要说了。”
实际上,仇良说的话,多少透着一股小家子气,什么凑五十万两,什么滥赏云云,这种轻内而重外的话,绝不能乱说。
而且崇平帝也不可能当着外臣的面赞同其言。
天子富有四海,轻视军卒搏命效死?
哪怕先前提点贾珩,也只是说贾珩初领兵而不懂赏罚,一开始赏格定得太高,以后怎么办?
而贾珩作感激涕零样子,就把天子突破君臣有序的“温情”亲近,接得很好。
可以说,自始自终,崇平帝说的是赏出去,会对贾珩你如何如何?
而就不会说,这个银子不赏出去,对朕、对朝廷如何如何?
如是后者,就悭吝刻薄,全无帝王气度,更不要说把轻视京营之军效死嫌疑的话挂在嘴边儿,真要当着臣下的面如此说,就鼎器不足……望之不似人君。
仇良闻言,心头咯噔一下,已是后悔不迭。
因为他隐隐觉得,圣上对他的圣眷消减了许多……
他先前只是看不惯那贾珩仅以尺微薄功而骤登高位,又得王爷说了几句,这才……顺水推舟。
那里曾想……因小失大。
不知轻重,这一个评语一出……
仇良心头懊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