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百万的财货!”贾珩目光幽烁,思忖着。
不用说,当丰厚的缴获上交而出,那整个朝野上下都会沸腾!
名望显赫,一时无两!
因为连年天灾人祸的陈汉朝廷一年税银,也不过才两千万两左右!
如是一大笔银子,被他上缴国库,管你什么楚党、浙党、齐党,科道言官,只有“弹冠相庆”的份儿,以往纵使有一些文人相轻的,志大才疏的,眼高手低的……再是看不惯他少年骤登高位,名望卓著,拿着放大镜找他毛病的人,都只能先憋着!
这就是银子的魔力!
当然,他也不是全白干,除了青楼赌坊人伢这些偏门儿生意关闭、整顿,一些优质产业,可以在折卖时,着家中人入手一些。
贾珩而后转身吩咐蔡权去派人知会五城兵马司调集文吏,临时任命范仪为主簿,和锦衣府的人会同抄检。
目送锦衣府众人离去,贾珩抬头看了看天色,松了一口气。
三河帮的事,基本可以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对头目鞠问、断谳,这些都是交由京兆衙门的推官去做。
这样一场大案,推鞠定罪,细究本末,可以说没有几个月,是落不下帷幕的。
而这段儿时间,恰恰是他整顿五城兵马司,插手果勇营作训、调度等事宜的契机。
贾珩在心头思量着着下一步的打算。
夜色渐深,万籁俱静,但轰轰烈烈的搜捕在整个东城一直持续到丑时方止,数百人被送至五城兵马司的囚牢关押。
而神京城中也是为这股山雨欲来的气势笼罩,不少达官显贵从府中派出仆人讯问情况,只是刚至街口,就被五城兵马司的兵丁拦阻,言正在抓捕三河帮一干要犯,不得擅出。
五城兵马司,司衙内一夜灯火通明,书吏往来憧憧,一个个记载着落网之人的基本情况,分门别类,汇总成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