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账房先生的汇总,最终账簿定格在五十八万两银子上,比之东府的六十三万两,数额上差了一些。
厅中众人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十年贪墨,五十八万两银子之巨。
而赖大、吴新登、单大良在西府管事,已是十年往上了,前面还有多少烂账?
“怪不得,府中银子年年如流水一般,一年五六万两银子被这帮混账划拉进自家,怎么不到处打饥荒!”贾赦道:“这帮狗奴才!可恨、可杀!”
他冒着风险,往草原走私铁器、粮食,一趟下来也就几万两银子的利润,现在这帮狗奴才,坐在屋里,什么风险也不用冒,一年稳定五六万两银子,他都想换个……
特娘的,他都被气糊涂了!
他都想杀了这帮狗奴才!
贾政也是脸色阴沉,说不出话来,被五十八万两银子这个沉甸甸的数字,压得透不过气来。
一墙之隔的黛玉,抬眸看向探春,轻声道:“这还是十年之账,再久远一些的,多半是查不到了。”
探春叹了一口气,道:“府中积弊,非止一日,我们这样的百年公侯之家,积弊日深,如沉疴待病之人,按说已是积重难返,如非珩哥哥在,谁也收拾不了的。”
王夫人面色默然,对这话虽不以为然,但心底也不得不承认,东府那位珩大爷是一把好刀,否则,老太太在一日,谁也不好动那个赖大。
“大人,那几人的口供已拷问出来。”
就在厅中与墙后众人或是面面相觑,或是切齿痛恨时,两个军卒也举步迈入厅中,手中拿着一摞记有口供的纸张。
贾珩点了点头,接过一摞供状,道:“都传阅了看。”
说着,拿起供状,分成几人份,递给一旁的贾政、贾赦、凤姐传阅。
嗯,因为凤姐不识太多字,一旁的平儿就轻声道:“珩大爷,我来看好了,一会儿和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