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过汇总而好的簿册,笑道∶"大人,这些是荣国府,近五年营造、翻修房舍、花园、凉亭,所用之木石之料等总支,累计也有十三万七千四百六十一两与支出核对不上。"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木石之料,向来是最容易动手脚之处。"
抬眸看向吴新登,道∶"谁在管着这摊子事儿?"
吴新登已是不敢应。
单大良脸色难看,嘴唇翕动,扑通-声,跪下道∶"珩大爷,这一切是赖总管在时,贪墨的啊,和小的无关啊。"
身后两个买办见此也是齐齐跪了下来。"一推二六五?你们以为将所有事情都推给赖大,就可以安然脱身?要不要我将赖大押回来,与尔等对质?"贾珩冷声说道。
凤姐清声道∶"珩兄弟,这些人太无法无天,这才是五年,就已贪墨二三十万银两,再往前面查,简直不敢想。"
方才查出来的银两账目,她方才稍稍算了下,就已经高达二三十万两,这还是五年,再往前只怕更多。
荣国府为百年公侯之家,金陵的田庄、铺子产出以及神京周围的产出,利银悉送于荣府,由这几人收支,真要一笔一笔核对过去,这几家贪墨数额,几逾百万。
凤姐说着,福至心灵,竟是忽地想起一句话,倒查三十年!
只是片刻,就觉得难度太大,因为一些太久的账本,根本就寻不到了,现在账本也就这么多,只能查到近十年的账目。
因为赖大、赖二两兄弟以及吴新登等人,也不是蠢货,留着几十年的账本等着人来查?
先前就因一些账本占着库房,十年以外的账簿都清理干净。
看着单大良与两个管事头目惶恐不知所言的神色,贾珩沉喝道∶"来人,将这二人拖出去,先严刑拷问! 等下一并查账,缺多少,抄家来补!"
而一旁的贾政也不再说什么,哪怕再是不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