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想来不出这几家,只是这几家……大人,这几家别看上不得台面,但背景不浅,手眼通天,不好擅动。”
贾珩闻言,心头微动,道:“曲百户,可否细说。”
这位锦衣百户,对神京一亩三分地知之甚深。
曲朗沉吟了下,说道:“大人,东城那一片儿,三教九流都有,什么青楼、赌坊、贩卖妇幼等各种偏门生意的都有,这些人做的是缺德生意,打听官面人物,卑职听说……只是听说,甚至有些人胆大妄为,连锦衣卫府中的同僚都有收买。”
蔡权皱了皱眉,道:“东城的那些帮会,我倒也听过。”
迎着几人的征询目光,蔡权讪讪说道:“京营一些将校找乐子,都去得那边,那边价格公道……兄弟,我都是听他们说,我没去过!”
最后一句甚至有些斩钉截铁。
贾珩将落在蔡权脸上的狐疑目光缓缓收回,然后看向曲朗,沉声说道:“曲百户,这东城这般乱,难道就没有人管吗?”
简直都快成了神京城的一块儿烂疮,时刻都在流脓,散发恶臭。
天子岂能容之!
曲朗解释道:“说来,也是前任京兆尹和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任上留下的烂摊子,当时两家因为争京兆治安缉捕之权,闹得不可开交,前任京兆尹孙亮臣,因贪渎奸狡,革职抄家,兵马指挥使周嵩因目无纲纪,渎职枉法,也被充军九边,当时这件府司相争的大案,就是由我们镇抚使仇都尉办的,仇都尉因此功,由掌刑千户,一跃而升为镇抚使,现在深受圣上器重。”
贾珩眸光深深,这是他再次听到仇都尉的名字。
曲朗续道:“而后就调来了许大人,至于五城兵马指挥使一职则暂空缺了下来,哪怕是许府尹之刚正,上下掣肘,都一时拿不得东城那帮人,盖因许多流民百姓,进入神京讨生活,无处安身,只能盘踞在东城以为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