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俊彦,而入监中,唯见子钰与旁人不同。”
贾珩放下酒盅,微笑道:“先生此言……许是我无功名在身,只是一介白丁,而先生所见,不是孝廉,就是贡监,故而耳目一新,也未可知。”
宋源笑了笑,明显有了几分醉意,目光熠熠道:“虽是一介白丁,却与次辅公子相交,而无卑矜之色,而于文度……”
“先生醉了。”贾珩笑了笑,按住宋源的胳膊,截住宋源的话头。
虽是酒后闲言,但也不可轻易道人长短。
当然,贾珩也猜不出宋源接下来想说什么。
不管是一踩一捧,说于缜卑辞以逢迎韩珲,还是说于缜是因为父为显宦,才得从容相交,这种话都不好听,也不好接。
不过,从这几天来看,他其实也能看出一些,韩、于二人的性情,二人自然是韩珲为主。
但韩珲此人,待人接物还是很世家子弟的,说白了就是功利有余,会评价一个人的价值,来给予不同的态度。
从方才,宋源竟不知翰墨斋背后的东家是谁,就可以想见,韩珲对他与宋源态度的不同。
当然,人之关系,有亲疏远近,这也无可厚非。
宋源十余年不第,心头苦闷可想而知?只是平日不显。
而于缜,又是否在平日里流露过对宋源的轻视?抑或是宋源心思敏感相疑,不得而知,尚需要观察。
贾珩心思电转,这些念头在心底一一闪过。
这就是人际关系,错综复杂。
宋源这时也是醒觉,酒后微红的脸颊上现出一抹异,自失一笑,目光中就有几分真挚,说道:“子钰少年老成,人情练达,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
贾珩举杯,说道:“承先生吉言,只是县府二试,还要烦劳先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