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延宗慌而不乱,将该安排的事都安排好了之后,细想想没有其他疏漏的地方,这才整理一番官袍,深吸一口气踏上自己的马车。
车夫也是他们李家的老家奴了,小声问上一句。
“老爷,咱们真去明珠港?”
“不然呢,跑啊。”
李延宗闭上眼,倦意十足的挥手:“走吧,忠伯。”
“诶。”
叫忠伯的老人催动起马车,末了还是不放心的又说上一句:“老爷,要不要和夫人说一声,让她带着少爷小姐先出海避避风头?”
这是怕东窗事发,朝廷祸连满门。
“这个不用怕。”
李延宗倒是放心的紧:“当年就是大王一力推动的废除株连制,这么多年了,犯下天怒人怨案子的官员又不鲜少,哪有一个连累妻儿老小的,朝廷的法度还是清明的。
太子爷就是再恼、再怒,难不成还能让大王向他让步?要真这样做,这太子当不长。”
主仆二人没再多言,车厢内陷入了寂静,许久后李延宗睁开了眼,撩起帘布向马车外看了一眼。
出城了。
看着窗外的景色,李延宗深深叹了口气。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再看到自己主政下的东莞了。
别看清晨迎接的时候李延宗如此自信,但真当这个时刻来临的时候,要说不怕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人心似铁非似铁,官法如炉真如炉啊。
这一刻,李延宗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涉案了。
如果不种芙蓉花的话,他现在本不用提心吊胆的。
可惜啊,他不是李家的家主,他只是家族中的一个后生晚辈,在广东这地界,离开了李家,他李延宗什么都不是。
“亦或者,就连我们李家,也啥都不是吧。”
李延宗放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