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身份不够正打算告辞退下,没曾想被陈云甫喊住。
“彦昭稍微留一下,孤有些事欲和你聊聊。”
彦昭?
禹王这喊的也太亲切了点吧。
齐刷刷的,包括王钝这位布政使一道,看向于彦昭的眼神里都满是艳羡。
大家同朝为官,怎么就你老于家这么好的命呢。
于彦昭这功夫是既激动又紧张,小心翼翼在陈云甫身边的凳子上落下小半个屁股,整个人便局促的俯首沉默,等着陈云甫先开口。
“彦昭啊,不要那么紧张。”
陈云甫呵呵一笑,随意的挥挥手说道:“孤留你,不过是打算和你聊些家常闲话而已。”
家常闲话?
咱们俩的身份天差地远,有什么家常闲话好说的。
于彦昭的心里那是更加紧张,面上也是嗫嚅着小心应和两句。
“上午的时候,孤去了一趟杭州城里的童学。”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之后于彦昭更是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自己家的于谦不就在童学里读书吗,难道陈云甫此来留下自己的原因是因为于谦?
果不其然,陈云甫接下来的话就坐实了于彦昭的猜测。
“孤旁听了一堂课,令郎的表现非常好。”
陈云甫含笑说道:“令郎在课堂之上,就人之初到底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的观点和先生据理力争,一番侃侃而谈竟然把先生说的哑口无言。”
“臣教子无方,求大王降罪。”于彦昭吓的遍体生寒,直接就跪在地上认罪道:“自古天地君亲师,犬子竟然敢在课堂之上与先生作对,如此大不敬,都是臣的过错。”
“你看你,孤都说了是家常闲话,不必如此。”
陈云甫动身扶起于彦昭,拍怕后者的手臂安抚道:“令郎很是早慧,更难得的是通晓先贤典籍,言之凿凿有理有据,正所谓有理不在声高,得道不分早晚,令郎有理,驳斥先生又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