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的担忧,邵质形单只影的来到陈云甫家中。
这里,他只看到了杨士奇一个人在时刻照料着。
诺大一个成国公府,哪里还有多少达官显贵的身影。
躺在床上,陈云甫两眼无神的望向穹顶,打御医将他从昏迷中救出来后,他就一直这样。
痴痴傻傻的。
“云甫,你要振作啊。”
邵质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连声的呼唤,希望陈云甫能够振作起来,却回应寥寥。
杨士奇过来添茶,谓邵质道:“邵阁老,这段时间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太师他一时也是难以接受,要不,您等几天再来。”
后者重重一叹,又看了两眼陈云甫后,无奈离开。
等到邵质离开后,陈云甫才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一般。
“士奇,本辅岳丈呢?”
“太师,邵阁老已经走了。”
“哦,好,走了好。”陈云甫看向杨士奇,言道:“士奇你也走吧,莫要让本辅连累你。”
后者便一笑:“太师这说的哪里话,门下能伺候太师,那是门下的福气。”
“本辅终还是没能弄死齐德,死灰复燃,本辅的时间恐怕所剩不多了,等明年新君登基,就该是着手清算本辅之时,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杨士奇依旧不为所动,他言道:“太师当年教导门下,要做一个知道知行合一的官,太师对门下有识拔之恩,有栽培教育之恩,太师在门下眼中,亦师亦父,门下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呢。
门下知道何谓报恩,便要去做知恩报恩的人,这就是知行合一,门下在做的是对的事,所以太师就不要再赶门下走了。”
“只是连累了士奇啊。”
陈云甫不再多言,继续发起呆来。
老大哥走了,他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心气和精神。
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