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广东是陛下的广东,是朝廷的广东,不是广东按察使张允弼的广东,出了那么大一件冤案,张允弼难逃其咎。”
“老夫要是没记错的话,当时这案子,是分管刑曹律司的右参政邵参政督办的吧。”
“他只是协办,主办还得是张允弼,诶对了,张公啊,张允弼和你以及你们张家是什么关系?”
张煜没想到战火会烧到自己这,嘴角抽搐出一丝笑意来:“回少师的话,张允弼的父亲,是、是老朽的弟弟。”
这种事张煜没法撒谎,因为这种事在广州一问就能问出来。
刻意隐瞒反而不美。
“那么说,就是张公的侄儿了。”
陈云甫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本辅之前听说,张按察使在此案案发后一直抱病休养,病体最近如何?”
“有劳少师惦记,老朽那不争气的侄儿如今情况很糟糕。”张煜抹着眼泪,情绪说来就来:“去年听说广东连发大案,老朽那侄儿便坚持着要复职,督剿盗匪,这下反使得病情加重,此刻尚在寒舍内休养呢。”
你是真能装啊。
陈云甫低笑一声摇头:“这么说来,张按察使真不愧是国朝一等一的贤臣忠臣。”
“不敢,世受皇恩,自当勠力。”
“皇帝不差饿兵,既然张按察使病体不好,那就病退吧,今日就退。”
张煜登时傻眼。
家里就这么一个按察使大官,让自己三两句话给说秃噜了?
刚欲开口,便见陈云甫抬起手。
“这事就这么定了,本辅做主,准其病退,具体的公文函件,本辅回京后命吏部来办。”
陈希其他三人都看了一眼张煜,一时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同情。
让你夸张,这下可好,自己给自己玩了个底掉。
“少师不仅体恤民情,还很体恤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