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云甫赶到莫愁湖行宫的时候,果见这里的气氛极度压抑。
守宫门的甲士拦下了陈云甫, 道了一声少师稍等便入内禀报。
陈云甫也不催促, 沉着脸在行宫外来回踱步。
而此刻的行宫内早已是一片愁云。
朱元璋坐在床榻边, 朱樉躺在床上,此刻的后者早已处在弥留之际,而朱标, 则站在三步外。
“父皇。”朱标喊了一声:“老二他,怎么会突然病入膏肓。”
“太医说, 老二气血攻心, 抑郁成疾。”
朱元璋握着朱樉的手, 满脸的苍老和痛苦任谁都能一眼看的真着,他悲伤的望着床上早已意识模糊的二儿子, 说道:“老二打了一辈子仗,生性最是放荡,他喜欢的是沙场、是天地, 而你打断了他的腿, 让他成了废人整日困死在这床笫之上。
他接受不了, 前些日子就已经逐渐不好了, 有今日也是意料之内。”
朱标顿时洒泪跪下:“父皇,都是儿臣害了老二。”
“不怪你。”朱元璋闭上眼睛, 怅然一叹:“他咎由自取,得有今日之灾厄,怎么可以怪到你身上呢。”
朱元璋越是这么说, 朱标的心里越是痛苦,他望着自家老爹, 嚎啕大哭。
“儿臣不孝,致使父皇白发人送黑发人, 儿臣不孝啊,咳, 咳咳咳!”
哭着哭着,朱标又剧烈咳嗽起来,这可把正陷入痛苦中的朱元璋差点吓坏,连忙松开朱樉的手去拍打朱标。
“标儿。”
一声标儿唤出,朱元璋也洒下了老泪:“咱真的从未怪过你,你是皇帝,你做的没有错,快起来。”
“父皇。”朱标握住朱元璋的手,一头埋进后者的怀里痛哭起来:“是儿臣害的老二,儿臣这个大哥,做的不好。”
父子俩抱头皆哭,床榻上的朱樉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