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不亲自来坐镇处理的话,四大家很可能会借着这次旱灾的灾情,趁机横行不法, 贪占民田。
他来了,带着朱标的圣旨来了。
山东但凡有哪个士绅、官僚、还有那几个传承两千五百多年比任何王朝都长命的世家敢动,他就敢杀!
老大哥都不怕背负骂名, 他陈云甫还在乎个屁啊。
山东右参政孙嗣业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 弱声问道:“少师,如吏行为阻,若何?”
此刻的孙嗣业已经是山东仅存的级别最高的官员了。
“杀!”
陈云甫冷冷的吐出这个字眼, 使得七月的燥热瞬间跑的一干二净。
有句话说的好,我死后管他洪水滔天。
只要让老陈抓住把柄,老陈才不管你是他娘的什么东西。
此时此刻,老陈也已经被刺激到而变的有些情绪激动。
陈云甫就想不明白,一个人坏也好、毒也罢,怎么会连一点下限都没有呢。
山东这次的灾情如此严重,如果还有人趁机牟利,那老陈真就啥也不管了。
大不了就是脱了这身官袍不干,杀他个痛快,反正老大哥是不会要自己的命。
孙嗣业不敢再说话,畏畏缩缩的退了回去。
“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立刻去办!”
呼啦一下子,几十名官员顿时跑了个一干二净。
“少师, 您也累了,先休息吧。”
人散尽了, 堂内也安静了许久,杨士奇望着仰首闭目, 一只手还贴着自己额头满脸疲态的陈云甫关切了一句。
“本辅现在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那因灾而死的伤亡数字。”
陈云甫连连拍打自己的额头,语气中满是痛苦:“上万条人命啊,上万个家庭支离破碎,数万乃至数十万亲人骨肉分离,生灵嚎啕,一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