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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下官杨寓。”
杨寓忙扭回身作揖。
这个官员陈云甫有印象,当初禅让大典之前,自己去礼部找时任礼部尚书的任亨泰时,见过一面擦肩而过。
杨寓?
陈云甫紧锁着眉头,这个名字、这个名字。
“汝可有表字?”
“下官表字士奇。”
面对着陈云甫的垂问,杨士奇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如实回话。
还真是这位。
三杨之首,大明的四朝阁老,杨士奇。
陈云甫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浅笑,不过眼下,这位杨士奇的岁数还没自己大呢。
“江西人?”
“是,少师认识下官?”
“那倒不是,不过本辅曾经听一位友人说起过你的名字。”
杨士奇困惑的眨眼,太子少师的友人竟然会认识自己?
“先去把东西抬进来吧。”
“是。”
即使心头有千万不解,杨士奇也不敢当面去问陈云甫,当下领了命就走出文华殿,招呼几名内侍搭手,搬进来几张条案,每一张条案上,都堆满放满了礼部就关于大明礼法的书册。
六十八本书!
“大明律都没有这礼法的三分之一多,老百姓就快要连拉屎撒尿都得被立规矩了。”
陈云甫想到了后世一句戏谑。
新时代的年轻人不喜欢老一辈人酒桌的规矩,往往笑谈。
‘我同人喝酒前都恨不得给别人磕三个。’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这侧面说明,新一辈人对繁文缛节过多的酒桌文化、社交礼仪是极不喜欢的。
毫无意义的寒暄、虚伪肉麻的商业吹捧被奉为圭臬,更被视为酒桌文化的精髓,似乎不懂这些就不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