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甫倒是不甚在意的言道:“我是内阁首辅,当然要起表率作用,要不然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还能指望下面的官绅能有什么好德性?”
“说来说去,还不是你这个内阁首辅一拍脑门拿的主意。”
“咳,怎么说话呢。”陈云甫纠正道:“即使将来废奴,那也是内阁的集体决议,内阁不是我一个人的内阁。”
邵柠连连打住:“成成成,我的上柱国,您就别在家给我上课了,不过,你要废奴的话,巧儿怎么办,也赶走?”
哦对,家里还有个通房丫鬟呢。
陈云甫就笑着看向邵柠:“要不,为夫多纳一门妾?”
“又便宜你了。”
邵柠气的咬牙,扬手作势就要打陈云甫,吓的后者闪身去躲,好在这功夫门房跑了进来。
“国公爷,礼部黄部堂拜谒。”
黄廷来的真是时候,邵柠瞪了陈云甫一眼,带着几个孩子离开,走前不忘将椅子上的大氅拿起来挂到衣架上。
“请黄部堂进来吧。”
门房转身离开,不多时那黄廷便匆匆赶至,作揖下拜。
“门下黄廷,拜见明台。”
“坐吧。”
陈云甫好奇问道:“何事寻本辅?”
“曲阜县令孔希文已经到了礼部驿舍落跸,门下想请示明台,礼部明日要为孔希文开一堂讲筵吗?”
所谓讲筵,算是儒学的盛会,循惯例,曲阜令入京,礼部都会在第二天设讲筵,邀请曲阜令给在京的文官教授儒典。
这还只是曲阜令,如果是衍圣公,那政治规格就更高了,这里暂时不提。
黄廷之所以来请示陈云甫的意见,是因为他从内阁那第一道咨文中敏锐的发现了一点。
陈云甫似乎并不喜欢衍圣公世系。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凡是明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