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没提此事,朱标不觉如何,此刻一听冯胜这般分析,也是脸色一变,心中打起鼓来。
再一想,这几个月来都没有蓝玉和朱棣的消息,不免担忧起来。
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宋国公乃沙场宿将,但是不是过于谨慎了些。”
眼瞅着冯胜大庭广众数落朱标的冒失,陈云甫站了出来,直言道:“须知兵无常形,若逢战事事都求个万无一失,那就没有一场战争是必打的了。
就说这次大雪,下的如此早而凶,五军都督府和兵部事先都始料未及,后勤压力陡然增大数倍不止,亏得宋国公您前线奏捷,迫降了纳哈出,若不然最多三个月,您就要因为粮食不及而撤军。
可见,天尚有不测风云,何况兵凶将险之地,若都这般谨慎,那征辽东之战恐怕也无法成行了。”
冯胜还未说话,其身后一年轻人则对陈云甫斥责道。
“我叔父与太子殿下相谈军机,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妄自插言。”
陈云甫顿时掉脸,冯胜急而扭头,呵责。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看不见太子殿下尚未言语,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滚出去自己掌嘴!”
这小将颇多不忿,但又不敢违背,悻悻然的起身离开,出去时还不忘给陈云甫一个挑衅的眼神。
朱标脸上青红变幻,但最后还是笑着举杯。
“冯大将军此番辛苦了,来,孤敬你。”
不看僧面看佛面,冯胜刚为立下如此大功劳,总得礼让三分。
但陈云甫还是眯了眼睛。
刚才冯胜那是在骂他侄子吗,那是指桑骂槐的骂他陈云甫呢。
立了如此大功,冯胜看来也飘了啊。
武将多骄、文臣多专,此言实不虚矣。
正打算予以回击,崇文阁外一声高呼。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