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商贾家的短工,不然再征民夫就会殃及今年的春耕和秋收。’
杨贵言:‘粮税减产,无非是找户部求援问题不大,但摊派完不成却要丢官帽子,孰轻孰重?’
当时我说:‘即使征用民夫,一时半会又哪里能来的及。’
杨贵言:‘可以强征。’
就是因为杨贵的授意,罪下才敢如此大胆,派三衙下到郊野村庄强行征集壮丁啊。”
陈云甫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但并没有因此发怒,转而问道。
“那周王呢,周王和杨贵又是什么关系。”
栾可法的脸上露出一丝迟疑,但当余光瞥到一旁的谢亨衢时,瞬间打了个哆嗦,丝毫没有犹豫的开口道。
“周王让杨贵替他抓人做奴仆!”
抓民为奴?
抓民为奴!
陈云甫眼中闪烁着惊怒,而后又狐疑起来:“周王不会那么愚蠢,他难道就不怕哪天跑出去一个将这事捅出来?”
“周王不是自己用的。”栾可法颤抖着嘴唇说道:“周王要卖奴,卖给秦王、卖给官员,趁着拉壮丁的机会,若是谁家里有十来岁闺女或孩子的,就将当爹的先抓走,再暗地里把留下来的孩子抓起来,十来岁,可以卖个好价钱。”
陈云甫的脑子轰的一声炸裂开!
“老五说开封太苦了,想回京城来住。”
“这小子大手大脚花惯了钱,一年一万石的年俸,王府一年的开支就要占去大头,这小子闹情绪呢。”
“你说,孤要不要听齐德的建议,趁这个机会顺势削藩呢?”
朱标当初的话在陈云甫的脑海里浮现,后者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双眼中,有血丝缓缓浮现。
咬紧腮帮握紧双拳,此刻的陈云甫已经愤怒的开始微颤。
这是大明藩王做出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