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永昌侯的事,连孤都要慎重处置,你倒是个急公好义的性子就大包大揽的应下来了?”
“殿下训斥的是,下官知错。”
陈云甫会不知道他这么做是自不量力吗,他在朱标面前连多一句废话都不会说的人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之所以敢干这事,那是笃定朱标也有这种心思。
蓝玉怎么着也是朱标的舅舅。
这次南征寸功未得,朱标心里一样替蓝玉不忿,他这是想领导之所想,表示出自己和领导同仇敌忾的一种态度。
果然,朱标在喝斥两句后自己也说道。
“孤何尝不知道他蓝玉心里的委屈,可是没办法,蓝玉这次在云南之战中也犯了不少错误,功过相抵罢了。”
“国朝三十万大军劳师远征,光钱粮的糜耗就数以千万记,永昌侯也是立功心切,所图岂是一个云南,武将所求无非拓土开疆,秉的是一颗为陛下、为国朝建功立业的赤心。”
“孤都知道,傅友德确实太稳了一些。”
朱标颔首,话语间对傅友德也是有些不满意,这时候陈云甫就不接话了。
他只负责替蓝玉张言,可没打算批评一位国公。
“以前傅帅是多么勇猛的一员悍将,如今却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朱标无奈摇头,不再多说傅友德,只言蓝玉之事。
“永昌侯的事你莫多言,孤心里有数,如今父皇既然意欲北伐,蓝玉还是要用的,如今压着他也只是为了磨磨他的性子罢了。”
“是,殿下深思熟虑,是下官冒失了。”
“无妨,你也是一腔热忱。”
朱标摆摆手不以为意,哪里还有呵斥之意,反而又多了几分赞许。
这秘书,很贴心嘛。
赶等用完饭,朱标便让陈云甫早些回去休息,明日陪他去东阁先熟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