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这、这。”
陈云甫手足无措的指着床榻,再指指自己,脸色更苦了。
“下官失仪,请殿下责罚。”
“不就睡个觉吗,失什么仪了?”朱标伸手虚压两下:“行了,要是国朝文官群臣都能像云甫你这样,孤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说了,坐吧。”
“殿下仁义之风实在是让末将看着也感动不已啊。”
这边坐着的邓镇开始接话了,对着朱标就是一通捧道:“殿下不仅有仁义之心,更有海纳百川的胸襟,如此,真可谓我大明之福、社稷苍生之福。”
“申国公你都要把孤夸的面羞耳热了。”
朱标赶忙挥手打住,恰巧此时吉祥在车厢外喊了一声:“太子爷、国公爷,咱们到了。”
听说到了,两人这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陈云甫跟着两人走出车厢,仰面抬头看着眼前阔气十足的韩国公府,心里想着的,却是李善长的下场。
按照史书上的记载,李善长被弹劾是胡惟庸的同党,坐谋逆罪被诛三族,一家老小只有儿子李琪因为是长驸马得以活命,但也被流放千里。
而此刻的申国公邓镇也因为是李善长的外孙女婿一并被问斩,可以说这两位国公的下场不可谓不凄惨。
李善长,谋逆?
他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了,又咋早的退出朝堂不问政事,他谋哪门子的逆啊。
带着这个困惑,陈云甫迈步进了这韩国公府。
一个看起来岁数比朱标还要大上几岁的盛年男子出来迎接,拱手向朱标、邓镇二人道:“下官见过太子殿下、申国公。”
面见此人,朱标两人也很客气的拱手回礼。
“都尉(驸马)客气了,请。”
不用想,这男人就是李善长的长子李祺,也就是大明长公主临安公主的驸马都尉,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