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甫笑言道:“永昌侯收复云南,有大功于国朝,下官何德何能敢走永昌侯之前。”
花花轿子人抬人,蓝玉脸上露出一丝骄傲,也不再客套,迈步当先。
曹国公府里虽然忙着办丧事,但是府上的奴仆下人还都在伺候着,陈云甫两人往凉亭里一坐,马上就有下人跑过来端茶倒水。
“我们自便即可,你去忙吧。”
挥走下人,陈云甫提着茶壶给蓝玉添了一杯热茗,嘴里说道。
“永昌侯怎么一个人独自在这喝闷酒。”
“没什么,只是嗜酒而已。”
蓝玉饮了一口茶,眉头便微皱。
喝茶什么的忒不痛快,还不如喝水呢。
“唔,看来永昌侯果真是性情中人,可惜下官不会饮酒,不然一定要敬永昌侯三杯。”陈云甫端起茶瓯言道:“下官还是以茶代酒,敬永昌侯收复失地,云南之地自唐后沦亡,迄今已有近五百载,仅此功,将军之绩足以名留青史。”
一个云南丢了快五百年,赵宋出来挨打!
“收复个云南而已,算什么功劳。”
蓝玉虽然得意,但并不甚看重,言道:“如果不是傅帅拦着,本将军就顺手把南边那几个撮尔小国全灭了。
南征大军三十万劳师远征,只收复一个云南,可惜、可惜啊。”
看的出来蓝玉对此功不怎么看重,陈云甫只好言道。
“不管怎么说,荡清了逆元余孽,拱固了国朝西南屏障,永昌侯之功,天下人都会感念的。”
“呵。”
蓝玉并不高兴,反而情绪显得有些低沉:“蓝某有什么功,都是傅帅、沐帅领导有方、指挥的好,呵,呵呵。”
这蓝玉,看来是一肚子牢骚啊。
陈云甫知道,这次征云南大军,蓝玉在军中的地位只排到第三而已,正副主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