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抄家籍没,从无有诛三族之先例,翁俊博其罪该死、罪在不赦,然何至于绝其苗嗣。
翁俊博三族数十幼儿,长岁不至舞勺,幼者尚且蹒跚,其杀之如何,不过迁怒矣。
臣之所求,不敢亵渎圣旨,而是秉心之言。
有道是家有诤子不堕其家,国有诤臣不毁其国,臣此番诤言,实觉诛其三族确有不妥之处,如陛下一意坚持,那将来日后,官员士子、儒生百姓皆观圣旨而畏如猛虎,便是知晓有其不当之处亦不敢面君直谏,何以兴国。
魏徵犯颜直谏,太宗喜闻,常言以人如镜,可以明得失,乃有贞观盛世。
陛下雄才,太宗难媲,我洪武盛世治隆亦必将远迈汉唐,伏请陛下三思。”
一番对答,陈云甫已是竭尽全力绞尽脑汁,该夸的夸、该捧的捧、该坚持的亦不放弃。
剩下的,交给朱元璋吧。
金殿之中再次陷入寂静。
跪在陈云甫身边的邵质心头哀叹一声,没想到此时此刻这陈云甫还会坚持己见,拒不退让。
朱标亦是皱起眉头,直想着陈云甫忒不懂事。
不过在感性上,朱标更加欣赏,这小子,有君子竹节!
宝祥倒是没想太多,他现在全副身心都在朱元璋身上呢。
这个台阶不是太体面,朱元璋能愿意下吗。
这多少有点胁迫的味道了。
好似朱元璋如果不同意,那就不如李二一般。
在心里,李二从来没被朱元璋当成其帝王生涯奋斗的目标。
而现在让陈云甫拿话挤兑的,不同意,竟连李二都不如了。
“呵、好啊。”朱元璋开了口,心头的怒火已经烧到了脖颈,就快上头了:“好一句家有诤子不堕其家,国有诤臣不毁其国,怎么着,朕今日不听你的,我大明朝就亡了?”
随着语调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