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太监,有认识陈云甫的便上来问明来意。
“小大师和邵侍郎且稍等,皇爷正和太子殿下议政,奴婢等一阵再去通禀。”
两人便守在东阁外等着。
“下雪了。”
邵质看着天上飘荡的洁白雪花,伸手接了一片:“瑞雪兆丰年啊。”
“哪有丰年。”陈云甫叹了口气:“只要这群贪赃的官员还在任,下再大的雪也没有丰年,只有铲除掉他们,明年、后年、年年都是丰年。”
“贤侄嫉恶如仇、为人又兼君子之德,日后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好官。”
邵质由衷道:“陛下圣目如炬,挑中了你。”
“叔父谬赞了。”陈云甫作揖。
“明年就洪武十七年了,柠儿也就十四岁了。”
邵质的脸上露出老父亲的慈笑,拍了拍陈云甫的肩头:“老夫知道你是还俗的和尚,所以一直都没考虑过这件事,待这件案子办完,老夫若是还能侥幸活着,便全了你二人。”
后者顿时瞪大了眼,而后又红了脸,赶忙摆手。
“叔父,侄儿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再说,侄儿还小,令爱也小,这岁数他、他不合适。”
过了年,陈云甫才十五,邵柠才十四,都还俩孩子呢。
陈云甫接受的教育不允许他做这种事。
“你还和老夫在这作假呢?你的小心思,老夫还能看不明白。”
“嘿嘿。”陈云甫挠头:“叔父看人真准。”
“小是确实小了点,可以先把这门亲订下来,过两年再说。”
一老一小就这么,站在东阁外大雪天聊起了将来结成翁婿的美事,而在东阁内,朱元璋则在毫不留情的训斥着朱标。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掌权者更忌讳宽、仁、善、厚,标儿,你是太子,是国家的储君,是我大明王朝将来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