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这样,可侄儿自己也弄不明白,不过只是叠个被子而已,就能提拔侄儿越过检校直接做照磨?”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朝廷、这官场也太儿戏了。
陈云甫自己都不信也觉得太过于匪夷所思。
听明白前因后果之后的邵质也一样皱起了眉头。
和陈云甫一样,他也听的一头雾水,许久后才斟酌开口。
“可以肯定和叠被子没有关系,是别的什么原因。”
“那叔父觉得,会是因为什么呢。”
“老夫也不知道。”邵质很干脆的摊手,不懂就是不懂,只能说上位者的脑回路他实在是摸不透。
陈云甫叹了口气,他还指望邵质能帮自己分析一下呢。
想不通就不想,无须浪费心力,陈云甫念叨了一句。
“罢了,反正升官也是一件好事。”
邵质乐出了声。
“你这说的倒是实情,人家都盼着禄位高升,你倒好连升四级竟然还摇头叹气,若是传将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骂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笑了笑,陈云甫也不再纠结这事,转而和邵质聊起别的来。
“你现在既然做了照磨,那有些事也确实可以和你说了。”
邵质拧着眉关,颇为疲惫的叹气道:“最近老夫一直在刑部忙着督办浙江翁俊博案,难啊。”
“叔父说的翁俊博,是不是前浙江布政使司右参议?”
“没错。”
陈云甫点点头言道:“侄儿在都察院照磨所也算干了半年多光景,对此案有些了解,但并不算深,只听说那翁俊博和地方府县司衙、粮长勾结贪污粮赋。”
“嗯,没错。此案之所以案发,还是浙江省道粮长严震直举报的。”
邵质捏了捏眉心,神态憔悴:“每年收粮赋时,地方府县的户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