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陈云甫带头迈步跨进东首第一间,看着屋内不算凌乱但也谈不上整洁的摆设,轻轻笑道:“只要干就能干完,抱怨是没用的,来吧。”
胳膊拧不过大腿,既然现在是那丁季童话事,照做便是。
“任何时候都别明着和领导对着干,落不得什么好。”陈云甫一边收拾一边念叨道:“咱们皂吏之身就敢跟官对着干,那等咱们当了官,岂不是更目无尊上?
大家的眼都看着呢,保不齐就有那嘴坏的到陈照磨那打咱们的小报告,到时候照磨司咱们还能待下去吗。”
赵乾眨眨眼,有些泛迷糊:“领导、小报告?这是什么意思。”
陈云甫笑笑,知是这些个新词赵乾不理解,但也顾不上解释,埋头干起活来。
不过叠被褥的时候,陈云甫停了下手。
“怎么了?”
赵乾端着一盆水,吭哧吭哧的擦着桌子,忙的一头大汗,眼见陈云甫不动便问了一句。
“这被子叠的不好看。”
陈云甫指着床上松松垮垮的被子,微微皱眉后一笑:“其实只要咱们能把手里的工作干好,你眼里的苦差事随时可能变成香饽饽。”
说着话,便在赵乾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将刚叠起来的被子重新摊开。
“你这是作甚。”
赵乾更困惑了:“这好不容易叠的被子咋还要重新叠。”
陈云甫没回他,从屋子里取了一个板凳,开始压被,一遍又一遍。
直等到被子里的棉絮压到平整后,陈云甫又跑出门,不多时取了几张桑皮纸来。
赵乾只是看着,眼里全是困惑和不解,搞不明白陈云甫为什么要把一个叠被子整的这么复杂。
要按照陈云甫这么干,这差事啥时候能干完。
可当陈云甫第二次开始叠被子之后,赵乾惊愕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