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坐虽然是坐了,陈云甫还是先把话讲道。
“检校,下吏不过是初来乍到的后生小辈,坐在这实在是如坐针毡,不胜惶恐啊。”
“云甫太自谦了。”陈新立呵呵笑着摆手:“你可是咱们照磨司乃至都察院最年轻的后生,莫看现在屈为皂吏,他日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
皂吏又如何,十四岁能进都察院这种衙门当皂吏,要说身背后没几分能量,陈新立这地道的金陵人可是不信。
“来来来,咱们饮酒。”
一个叫丁季童的懒得听陈新立夸赞陈云甫,就张罗着拿来几壶酒,让陈云甫没想到的地方是这丁季童拿来酒之后,竟然是先给自己斟满后才去给陈新立添杯。
这一下陈新立的眉头可就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多多少少是有点不知尊卑了。
不过陈新立并没有说什么,陈云甫想着,可能是这丁季童背后也有些能量吧。
不然一个吏敢不给官面子?打你都是轻的!
正揣测着,那丁季童已经悬着酒杯到了陈云甫这,陈云甫慌忙伸手轻遮,口中告罪道。
“小弟岁浅,不便饮酒。”
“十四,还小?”
丁季童斜着眼看向陈云甫,玩味道:“哪儿小啊。”
我怀疑你是在开我的车。
陈云甫心中很不爽,便也扎了一句:“志小,怕饮了酒后狂妄,分不清尊卑。”
果然,这话一出陈新立就接了茬。
“呵呵,云甫你这可不行,年轻人当志存高远,这一点,你要像季童好生学习。”
看人家丁季童志多大,还没喝酒呢就已经分不清尊卑了。
“是是是,检校教诲,下吏谨记,日后一定要向丁兄好生学习,待学得志存高远后,当请丁兄痛饮。”
两人一唱一和,刺的丁季童面色